「遺精?」蘇宇謙一臉茫然,他幼年就來到將軍府,未曾有人告訴過他男子成長過程中會碰上的生理變化,隱約知道自己身體有些不同,卻不明白其中道理。

  於宗謹見他那模樣,想了想,先領著他到漿洗坊,細細教他如何清潔,一邊解釋從男孩到男人的身體變化,萬幸清晨時分漿洗婆子還未上工,才讓蘇宇謙不至於羞窘地投入水中。

  明明是寒冬時節,才洗完那條褲子,蘇宇謙手還凍著,額上已布滿細細的汗,他分神想著,這些變化於宗謹也都曾經歷過,頰上不知怎地就紅了起來。

  於宗謹是何等聰慧的人物,自然猜到了蘇宇謙此刻心思萌動,這些年他有意無意地讓蘇宇謙習慣和自己親近相處,一年年等著,如今,終於等到他的謙兒長成俊朗少年。

 

  待衣物潔淨,兩人又回到溫暖的房裡,於宗謹見蘇宇謙手凍得通紅,遂取出顏恆研究出的玉肌霜,握住蘇宇謙的雙手,就要為他上藥。

  蘇宇謙原要掙脫,卻被於宗謹一句「乖」壓制住,只好傻傻地看於宗謹動手。

  說起來,上天對於宗謹真是非常優待,初見於宗謹那年,他的面容還只是清秀,帶著病弱蒼白的身軀,這幾年在顏恆及蘇宇謙的藥膳調養下,長了個子,臉上紅潤了些,越發俊逸非凡,整個人都美的宛如仙人。

  特別是那雙手。

  蘇宇謙自己的手也好看,只是練武之故,手上長年帶著薄繭,於宗謹就不是這樣了,那雙手白皙修長,指甲總是乾乾淨淨,指尖略略透出點紅。

  蘇宇謙小時候就經常被於宗謹牽著,彼時年幼,只覺得於宗謹的手微涼,此刻卻生出截然不同的感覺,他的體溫向來比於宗謹高,只是今日沾著水,倒覺得於宗謹的手傳來柔柔的暖意。

  他想起還在蘇府時,曾偷藏了一柄蘇夫人落下的羊脂白玉簪,簪上雕了朵茶花,底下墜著顆玲瓏球,簪子不見時,蘇夫人發了好大一頓脾氣,直嚷著那是汪家手藝最好的師傅專程為她雕的嫁妝,蘇宇謙卻鬼使神差地沒有承認自己撿到,反而藏在枕下,想到就拿出來賞玩一番。

  於宗謹的手,摸起來就跟那柄簪子一模一樣,像是最頂級的玉石,接受了最細膩的雕工,溫潤得讓人不忍離手。

  此刻那雙手正在為他上藥,玉肌霜藥如其名,對一般的割傷、凍傷等有極好的療效,只要不是太嚴重,幾乎可以讓肌膚恢復如初,還帶著一點清新的植物香氣,透過於宗謹的手,逐漸滲透到蘇宇謙的掌中。

 

  於宗謹上藥的動作輕柔仔細,握著蘇宇謙的手,拇指繞著圈兒給他按摩,推著他掌中的薄繭,直至藥霜完全吸收。

  蘇宇謙看著有些失神,一直以來,都是這雙手,緊緊牽著他前進,怎麼就從沒注意過宗謹哥哥的手觸感這樣好?

  還在恍惚之間,於宗謹感覺蘇宇謙的手已經回溫,不再凍得僵硬,便收回手,豈料蘇宇謙的手空握了下,表情彷彿找不到娘親的小狗兒般迷茫。

  於宗謹忍俊不住,勾起唇角,又將自己的手放進蘇宇謙空著的手中,輕輕握了一下,蘇宇謙才如夢初醒般回神。

  眼神朝下一看,發現兩人的手還握著,蘇宇謙像是想起了什麼,臉頓時炸紅。

  於宗謹見狀,貌似無意地問:「謙兒,昨晚究竟作的什麼夢呀?」

  乍聽於宗謹這麼一問,夢裡旖旎的場景瞬間回到腦中,那個衣衫不整、面頰潮紅的於宗謹,和眼前儒雅的他重疊,蘇宇謙覺得自己似乎被勾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看都不敢看於宗謹凝視自己的雙眸,卻本能地嚥了口口水。

  於宗謹看出了他的動情,思緒一轉,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樣好的契機,若是沒有,自己豈非要等到猴年馬月?原想緩著點的念頭立刻消失,決定推這傻孩子一把。

  兩人原就並坐在床緣,於宗謹稍微握緊了蘇宇謙的手,側身靠近他,在他已經有些紅的耳邊輕聲道:「其實吧,遺精這回事,若是平日偶爾紓解一下,晨起洗衣的次數還是能減低的。」

  於宗謹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原就悅耳的嗓音,此刻聽著更帶了點誘惑的磁性,蘇宇謙耳尖上的那抹紅立即往下延伸,染得頸項也透著點紅,甚至隱約可以看見一鼓一鼓的脈搏。

  蘇宇謙毫不意外地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又緊繃起來,卻不知所措,習慣性地向於宗謹求救。

  「怎……怎麼做……?宗謹哥哥,教我吧……」

  「好。」

  當日,蘇宇謙人生第一次覺得,於宗謹懂得太多,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那雙手如何讓他耽溺其中,他卻甘願沉淪。

 

  (To be continued...)

 

 

 

  By,華S/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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