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街的無限腦補空間

特別標明：此篇是ABO文，不知道的可以查一下，如果不能接受請不要進入喔！

如果確定OK，那麼，歡迎光臨　：）

11.

早上一到診療室，還來不及換裝，盧盈雅就接到了孫華的電話。

「盈雅，妳今天有預約嗎？」

盧盈雅聞言調出了行事曆來看了看，現在是八點半，之後只有早上十點有預約。

「中午過後就沒有了。有什麼事嗎？」

「李叔早上沒有準時來叫我，我覺得很奇怪，就去他房間找他。」孫華的語速略急，聽起來有些慌張。「他發高燒，信息素紊亂，叫不起來。」

「我開的藥呢？你知道李叔都把藥放在哪裡嗎？」

「知道，我剛才找到了，在手邊。」

「那個白色半顆橢圓形的藥丸是控制信息素的，先餵下去。」盧盈雅手上有條不紊地換裝，依舊鎮定地快速下指令。「上禮拜你感冒來跟我拿的藥包裡，有一顆紅色圓形的那顆是退燒藥，通用的，拿一整顆餵下去。先這樣撐一下，一個小時後看看燒有沒有退，沒退的話傳訊息給我。記得照感冒的病人那樣照顧，我這邊事情處理完就過去。」

「好。」

中午十二點，盧盈雅準時到了孫家大門口。

孫華一聽到門房通報就急著出去領人了，途中經過從房間走出來的孫盈也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媽就走過去了。孫盈看兒子這麼著急也覺得奇怪，好奇地走到走廊面向大門口的窗戶邊望了一下，不過幾分鐘就看見他引著一個頭髮顏色黑中帶紅，手上提著一個箱子，還穿著半長醫師袍的短髮女性走進了房子。

……這是誰？

孫盈下意識地皺眉，隨手按了一下個人終端打算叫人來問清楚。

孫華跟盧盈雅沒有上二樓，自然也沒有發現孫盈一直悄悄地在觀察他們。他們一點也沒耽擱地左拐右彎進入李哲定的房間。

「早上吃完藥，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燒退了一點，那時候李叔有稍微醒過來一陣子，我餵他吃了一點粥，不過很快就又昏過去了。」孫華主動彙報狀況。「信息素控制的藥沒有什麼作用，我可以感覺得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時強時弱、反反覆覆，似乎無法控制。」

「現在還在燒嗎？」

「有一點，但已經比早上好一點了。」

李哲定的房間不大，東西也不多，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跟一個大書櫃還有兩張椅子。陽光透過半透的簾子照入房間，他皺著眉頭躺在床上，雙頰帶著病中特有的酡紅，雖然沒有多做掙扎，但很明顯的不太舒服。小小的房間內充滿著Beta清淡如水的信息素，間雜著一些似有若無的甜味，那是Omega信息素特有的味道，卻毫不違和地並存。

盧盈雅聞到味道皺了皺眉，支使孫華去讓人開啟空調中的空氣清淨系統，然後俐落地翻出器材做檢查。

做完處理，盧盈雅讓孫華帶他到書房去。這是他第一次親自遇到李哲定發病的時候，她覺得有必要跟孫華談一談。

「李叔有信息素紊亂的痼疾，這你應該知道吧？那你知道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怎麼造成的嗎？」

「從我有懂事以來，李叔就一直都這個樣子。我有問過家裡比較年長的傭人，但是他們有的是不清楚狀況、有的則是不願意告訴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家裡每個人都知道李叔的這個毛病。」

「這個病……是不是有一定的頻率？還是他本人有跟你說過他發病的條件嗎？像是對A、O信息素過敏之類的？」

「李叔每一季都會發病一次，平常他都不願意對任何人提起它，就連我也一樣。家中A、B、O三種性別都有，也沒有看他身體有什麼不妥的……這陣子拖著他去妳那裡檢查，還是我好不容易磨到他願意的呢！而且，要不是確定李叔是Beta，我總覺得這個頻率就好像……」孫華猶豫了一下，卻想到在盧盈雅面前沒有什麼好說不出口的。

「就好像Omega的發情期似的。」

盧盈雅聞言，眉頭皺得更緊。

「信息素紊亂、血液中兼具BO信息素的特性、微弱的身體抗體……這是我在第一次檢查時從李叔血液分析中得到的結論。但具體原因因為他本人不願意開放身體檢查的最終權限，而且官方就診病例也明顯不完整，所以我一直找不到突破點。」盧盈雅很苦惱，對孫華據實以告。「而整合今天你說的：沒有過敏原、跟發情期一樣的發作頻率……我覺得，這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天生的體質異常，因此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是Beta，但他的體質實際上介於B、O之間，所以體內會出現不自然的激素衝突，因此而發病。」

「但是我聽我母親說，李叔年輕的時候很健康的，學校運動會時都是選手固定班呀！總覺得不太會是天生基因上的問題……」

「其實我也覺得這個猜想比較有爭議，因為他30歲以前幾乎都沒有什麼就診紀錄。而第二種猜想，就是他或許曾經參加過有關於ABO變性的實驗或手術，但是失敗了。」

「妳是說……」

「所以李叔才會變成這樣的體質——不是完全的Beta、也不是完全的Omega，兩者的基因互相衝突，造成了他本身異於常人、卻無藥可解只能強行壓制的體質。」

孫盈看到孫華和那個女性離開李哲定的房間之後，又等了幾分鐘，才緩慢而安靜地走到了李哲定的房門口。她猶豫了一下，在進去與不進去之間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選擇推開了那扇門。

雖然久未踏足，但這小小的房間一如她記憶中的乾淨簡單，幾十年來都未曾變過。只是書櫃裡的書滿了又空、空了又滿，衣櫃裡的衣服從原本的五顏六色、到現在只有工作服跟睡衣的區別。而李哲定的臉，甚至是她自己的臉，也從原本的圓潤年輕、到如今不敵歲月的眷戀。

但是李哲定始終都在這個家裡，跟自己一起面對。對於這一點，孫盈不知道自己應該覺得開心、還是覺得愧疚。

房間中的空氣雖然已經經過淨化，但仍微微散著一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加上李哲定仍顯得痛苦的表情，孫盈這才恍然大悟地理解剛剛兒子帶進來的女性真的是醫生。不過孫盈也知道，那個醫生應該查不出任何結果。

孫盈有點擔心地往前走，甚至伸出了右手想要摸摸李哲定的額頭。但當她一走近他，他就像是感應到她似的，即使在昏迷中也本能地朝著她的方向翻過身來。

「唐……曉方……」

孫盈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

李哲定的聲音有著病中特有的沙啞，口中一直斷斷續續地輕聲喊著許久沒有說出口的那個名字，帶著些許陌生、卻又令人懷念的眷戀，一遍又一遍地唸著。彷彿相信自己只要足夠堅持地呼喚，他就會跨越重重阻隔回到自己的身邊。

傻氣卻又堅強。

但孫盈只是僵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了李哲定一眼，轉頭離開。

【TO BE continued......】

 

─────微光碎碎念時間─────

久違的更新嘿嘿（（你還敢說

開學忙到有點肚爛，馬上接颱風假放兩天，不知道是福是禍。也許這正好給了我休息的時間吧！感謝蒼天！

而在颱風天裡，租的房子這裡風大雨大還會自己搖晃，嚇得我所有事情都不敢做，只能發呆。覺得自己超級廢物QAQ

希望看文的大家都平平安安、繼續看下去喔QAQ

P.S.年底的時候，我和華S∕掠影一起寫的《品茗的星星》預計會出本本，有興趣的朋友歡迎關注喔！：）

By，福爾摩君　/　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