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乃衍生作
※不知道寫得像不像,作者很忐忑
※先貼一半試試看,有興趣請大家不定期追蹤>/////<


-----------------------------------------------------------------以下正文-------------------------------------------------------------------

1.

  「你想要成為聖誕老人嗎?」

  當父親對他這麼說的時候,縱然是少年老成的三三,也難得地愣住了。


  聖誕老人?那不是一個很假的傳說嗎?現在還有哪個笨蛋會相信……


  三三愣了很久,直到父親忍俊不住笑了起來,他才回過神,帶著抱歉的眼神看著父親,連忙道歉:「抱歉,父親我……」

  「不、不,」父親想吞下笑意,無奈嘴角的弧度仍然抹不掉。「你這樣子,真難得,好可愛啊!」

  「父親……」

  父親開心的揉亂兒子的頭髮,三三無奈,卻也是站直自己小小的身子,想要像父親一樣,無論如何都站得那麼挺直、那麼帥氣。但他越是逞強,他的父親便笑得越歡樂。

  「呵呵,你就努力成為聖誕老人吧!」

  「……什麼?」


  很久之後,三三回想起來,才發現那年父親為他做了一個影響他一生的決定。


2.

  「喂、喂、喂!三三、三三?三三!」

  「呃?什麼?」看著行事曆發呆的三三突然聽見有人在叫他,連忙馬上回應,抬頭才發現是老吾在叫他。

  「啊,老闆!非常抱歉……」

  「就說了在學校不要叫我老闆啦!」老吾皺了皺眉,掄起拳頭輕輕從三三的頭上揮了一拳,意思意思而已。「在想什麼?下一節是體育,大家都走了,你在這裡發什麼呆啊?」

  「嗚……大概是有點累吧!」

  只是不小心想到一件往事而已,三三在心中補充。

  老吾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只是裝作不經意地向教室門口走。但是他越走腳步卻越慢,三三馬上發現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沒過多久,老吾終於藏不住心事地開口了。

  「……喂,三三。」

  「什麼事,老吾?」

  三三心中疑惑,但是看少爺猶豫不決,也沒多做催促。

  「……三三,有件事找你商量。」老吾表情煩惱地躊躇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了。「喂,你說,都已經十二月了,今年聖誕老人會送我什麼禮物啊?」

  看著老吾認真的神情,三三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了然:啊,都這個時候了啊。禮物嗎……

  「老吾今年想要什麼禮物呢?」他將行事曆放入懷中口袋,認真地看著老吾。「要不要寫信給聖誕老公公,讓三三幫你送達。」

  「就知道你有辦法!」三三一如既往的有求必應取悅了老吾,他伸出手臂用力摟住了他的肩,另一隻手像是怕他反悔似地快速將手中的信塞進他懷中。他自顧自地伸進三三懷裡摸摸摸,不顧他因此有點僵硬的身體,直到找到一個藏得很好的暗袋,才心滿意足地將自己的信小心翼翼放進去。

  「那就交給你啦!我去找小安玩。」

  三三仍然僵硬,但是老吾已經很歡快的撒開腿跑掉了。


  啊啊,老闆您好久沒有靠我這麼近了……您這樣,我心臟會跳出來的……

  三三想著,忍不住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像是想確認心臟還屬於自己似的。放在胸口的手好像還能感受到老吾一閃而逝的溫度和隱隱飄散空中的氣息,三三忍不住又失了神。

  不知道,少爺想要什麼禮物呢?

  三三小心地望了望窗外,確認他真的跑遠了,才小心翼翼地拆開那封老吾難得細心寫好的信。接近傍晚的天空透著隱約的紅色,穿過教室的窗戶撒在信紙上,照亮了如主人一般活潑瀟灑的字跡。

  「這是……」

  三三不小心又陷入了今日第三次的失神。

  窗外的天空一點一點地變紅,提醒上課的鐘聲也不知道響了多久。捨不得破壞信紙的手仍小心翼翼的捏著,他卻忽然覺得那張信紙好比窗外的夕陽,燙手無比。


3.

  「小老闆,這是三三。」

  那是一個聖誕節前夕的午後,年幼的三三被父親領到老吾面前介紹。

  三三還記得都衍吾是個長相精緻的孩子,雖然有點意外看起來比他略小一點,但父親已經事先告訴他所有關於都衍吾的資料,所以他很清楚地知道這個孩子跟他一樣大。

  「小老闆好,我是三三。」他很標準的行了一個執事禮,然後便站住,低下頭。

  沒有意外地那個精緻孩子繃著臉沒說半句話,只一雙骨碌碌的眼睛轉著、轉著,光明正大地打量著他。三三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覺得被冒犯。父親說小老闆很害羞,所以可能不會和第一次見面的人講話,他只要乖乖做好自己應該做的就好。

  「小老闆,今天老闆跟在下要出門一趟,所以讓三三來陪您。」父親說,還附上面對都衍吾時一貫溫柔慈祥的笑顏。「有什麼想要做的,請不要客氣,讓三三陪您吧!」

  聽到老闆要出門的小老闆顯然很高興,雖然仍是面無表情,但是眼睛裡突然散發出的光芒讓他整個人閃亮了起來。那雙小小的拳頭緊了緊,最後一聲稚嫩卻清亮的軟嫩聲音響起。

  「所以,我今天可以出去花園玩嗎?可以打鼓嗎?」他語氣有點急,像是想確認什麼。「父親說可以嗎?」

  「可以的,只要讓三三陪著您。」

  都衍吾瞥了一眼低著頭的三三,有點猶豫。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很沉默的小孩會不會跟父親一樣處處阻撓他,但他終究還是個孩子,想到只要答應有個跟屁蟲就能夠踏出主宅的門、可以拿起鼓棒,他就什麼都不管了。

  「好!成交!」

  三三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小老闆,從進門到現在,這是他說的最像個孩子的一句話。

  而他所看見的那甜甜勾起的唇角,是他至今仍未曾忘過的風景。


4.

  「嘿,老吾,三三是不是有煩惱?」

  「煩惱?什麼煩惱?」

  聽到小安這樣問,老吾有些不明所以。三三有煩惱?

  小安看他一臉茫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兩個人不是從早到晚都在一起的嗎?連他都看出來了,老吾這個遲鈍的傢伙。

  「三三他啊,最近總是在發呆,你沒發現嗎?」

  不遠處坐在椅子上彈著吉他的是阿廣,更遠一點的是靠在窗台看著天空發呆,手上卻仍不停彈著相同和弦的三三。雖然看起來完全正常,不過很明顯地人在心不在。

  「……一定是因為和弦完全沒亂掉,我才沒有發現!」

  老吾似乎覺得有點尷尬,連忙脫口而出。小安被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嚇了一跳,連忙拼命噓他要他小聲點,但是阿廣明顯已經注意到這裡的動靜而走了過來,不過還好三三仍渾然未覺。

  「怎麼了?」

  「我問老吾知不知道三三最近有什麼心事,結果他竟然沒有發現……」

  阿廣挑了挑眉,似乎絲毫不覺得意外,只是伸手把有點被嚇到的小安拉近身邊。「老吾就是這樣,都認識這麼久了,你還不懂嗎?少爺一個。」

  「喂!」老吾大叫表示抗議。「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太難懂嘛!」

  「其實很簡單不是嗎?」阿廣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三三,又將視線移回老吾身上。「只要你開口,他一定會回答的,不是嗎?哪一次不是這樣?」

  老吾愣了愣,直覺告訴他,好像真的都是如此。

  只是他突然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要不要問問看?」小安看老吾好像很在意,連忙提議。

  只是老吾還來不及回答,三三就已經出現在他們身後。

  「大家這是怎麼了?」他一臉疑惑,看著眼前的朋友們。

  阿廣和小安對視了一眼,連忙笑著說沒事,而老吾則是沉默的走回鼓前的椅子上坐下,用力地揮舞起鼓棒。


5.

  「不要叫我小老闆,叫我老吾。」

  面對著突然改變態度的小老闆,三三有點錯愕。

  小老闆還真的是個害羞的人,剛開始都不太說話、也不太理他,只是自顧自地任由他跟著,拿著臭臉對他,轉頭卻非常開心地在花園裡亂跑。三三剛開始阻止小老闆說太危險的時候,還被他冷冷的嗆了好幾句。他有點難過,不過父親說一個好的執事要懂得體諒少爺的心情,所以三三覺得應該是自己說錯話了,因此臉上雖然有點失落,但是也沒有怠忽職守的跟著都衍吾。

  不過漸漸的,三三發現小老闆偶爾發覺他跟不上的時候,會停下來等他;在休息吃點心的時候,會偷偷把自己的餅乾折一半遞給他,然後裝作沒事的撇過頭去。

  啊,小老闆好可愛!

  小小的三三臉上忍不住笑開了花,卻忘自己應該面無表情不要影響主人心情。沒想到這一笑卻讓都衍吾像是突然發現了新玩具一樣雙眼發亮地盯著他,終於開口對他說第一句話。

  「不要叫我小老闆,叫我老吾。」

  「小老……呃,老吾。」看到老吾的眼刀刺過來,三三很識相地改過稱呼。「為什麼要叫老吾呢?」

  「嗚,沒關係,偷偷告訴你好了。」他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書上說有聖誕老人,但是父親說我要長大一點、還要乖乖地才有聖誕老人送我禮物。而且書上說長大就會變老,所以只要大家都叫我老吾,聖誕老人一定也會聽到,就會以為我已經長大了,我就有禮物了!」

  有點疑惑的三三不知怎麼回答,他覺得少爺的想法有點難懂,不過感覺很有道理。而且少爺終於願意和他講話了,他好開心!於是三三點了點頭,乖順地順著他的意。

  「老吾。」

  「嗯!」老吾滿意地點頭,抬手就是柔亂三三的頭髮。「三三,你知道要怎麼告訴聖誕老人我要什麼禮物嗎?」

  「嗯……寫信?打電話?」三三自己也是孩子,對於傳遞訊息的方法也不是很熟悉,只是乖乖站挺任由少爺胡鬧,然後很努力地想。

  「我摸不到電話,也不知道電話號碼……」老吾想了想,立馬做了決定。「那就寫信吧!三三你真聰明!」

  然後三三便被老吾一路拉著跑進房間裡,開始琢磨信要怎麼寫。


  其實三三已經不記得那一天老吾信裡到底寫了什麼,他只記得老吾那雙小小的、軟軟的,體溫還很高的手緊緊扣住他的時候,自己的心跳很大聲。他瘦瘦的身體天不怕地不怕、理所當然地仰頭向前衝,好像未來一點也不可怕。長長走廊邊的窗戶外,他瞥見了一大片晴朗的天空,他記得那個興奮、認真而單純的背影和太陽是如此相似,從此便遺忘不了。


  「你想要成為聖誕老人嗎?」


  不知怎麼地,看著老吾甜甜的笑容,三三突然懂得父親說這句話的意義。




  【 To Be Continued...... 】

 

─────微光碎碎念時間─────

 

放心,這篇是有(下)的,不需要覺得斷在這裡很怪XDD

最近接近期末,被一些事絆著了,不能暢快的寫,真是有些痛苦。我只能盡量挑時間寫囉~~

而且在貼文之前,被一些人氣到,所以想說來發發文換換心情~~((喂

其實,說到三三跟老吾,我一直覺得,其實他們的關係一定是互相的,否則關係是不會長久的。縱使是執事,他們也需要鼓勵。也因此,我這次就讓三三來接受老吾的愛囉!((但我怎麼覺得有點歪掉...... 

不得不說,野生老吾真的太可愛了,害我把這配對提上來寫了XDD原本是打算聖誕節擠出時間寫的((望天

我沒把握有沒有把人物寫歪,所以還請大家將就一下喔!((忐忑

那就先這樣,如果我心情好一點,就來把故事寫完吧~~XDDD((求拍拍QAQ

我們下次見((眨眼

 

By,福爾摩君 / 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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