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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吃的一肚子圓滾滾,蘇宇謙也發現於宗謹雖頻頻動筷,進食量卻和自己差不多,不禁有些困惑,又不敢在將軍和夫人面前問,只好憋著。

  嚥下最後一口甜湯,於宗謹隨即道乏,將軍心知他體力不如常人,嘆了口氣便允他回房了。

  於宗謹自然而然地牽起蘇宇謙的手,一旁燕兒捧著的手爐再次被忽視,只能默默地、遠遠地跟著,離開膳房的二人也全然沒有發現,背後眾人眼神中的怪異。

 

  用過晚飯的蘇宇謙渾身都冒著暖意,反觀於宗謹的體溫似乎更低了些,他忍不住就問了。

  「宗謹哥哥……」

  「喊少爺。」

  乍聽於宗謹語氣的冷漠讓蘇宇謙心裡跳了下,擔心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麼,正待改口,於宗謹又說了。

  「別忘了,除了我房間以外的地方,都要依足規矩,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挑刺兒,所以還是小心為好。」

  蘇宇謙點點頭,沒忘記要問他:「少爺,方才用膳,不合您的胃口嗎?吃的那樣少,身子也很難暖起來呀?」

  於宗謹聞言緩下腳步,低頭撞見一雙擔憂的眼眸,忍不住揉揉他的小腦袋。

  「不是的。我並不挑食,只是平日裡藥吃的比飯多,為了留點位置給那碗元宵,這才少用了些。至於體溫,向來就是這樣的,天生比較低,現下又是冬季……」說著就把牽著的手鬆開。

  蘇宇謙一下就愣了,看著於宗謹垂下的手,不知所措。

  「要是真凍著你就不好了。」

  看著仍面帶笑意的於宗謹,蘇宇謙突然覺得兩人的距離變得好遠好遠,直覺就又把他的手牽了起來。

  於宗謹挑起眉,看著有點臉紅的蘇宇謙,嘴角揚起了更好看的弧度。

  蘇宇謙有些不好意思,卻堅定道:「我不怕冷的。」

  「是嗎?」於宗謹輕笑,得到蘇宇謙更堅定的點頭。

  「那就一直牽著吧。」

 

  回到房裡,燕兒放下手爐,上前為於宗謹更衣,換下胭脂紅儒袍,於宗謹示意她留下銀狐大氅披著,坐在床沿。

  燕兒正待為蘇宇謙也換件衣裳,卻被於宗謹阻止。

  「穿著吧,這樣好看。」

  燕兒應下,迅速捧著換下的衣物退出房間,周圍瞬間又沉靜下來。

  於宗謹看著坐在椅上開始點頭的蘇宇謙,心想約莫是難得吃頓好的,飽腹後睏,遂不吵他,端詳起這小男孩。

  白日看他,從眉宇間隱約能看出這孩子的怯懦,有人跟他說話時,那雙眼睛總滴溜溜地轉,轉的不是算計,而是極為壓抑的惶恐。

  於宗謹有自己的一套消息來源,早在蘇宇謙入府前,他就知道這孩子在蘇家的情況,只是身為將軍府少爺的他,有著尊貴的身分,爹娘雖不十分親近,但總是關懷、擔心著他,從沒想過在爹不疼、娘不愛的家裡,會養出怎樣的孩子。

  於將軍在宴席上說的小家子氣,還真不算說錯,但從這樣的表現中,於宗謹還是抓住了些蘇宇謙性格上的特質──儘管害怕新環境,卻能沉得住氣,硬逼自己堅強,反應是稍微慢了些,但是個實誠的孩子。

  明明年紀還那樣小呵。

  燭光映在蘇宇謙小小的臉上,將他的面容照得紅彤彤的,這孩子頭髮細軟豐厚,都說這樣的人容易心軟,似乎真是這樣。

  才認識半天,自己咳一聲都能換來擔憂的眼神,廊下緊握的稚嫩小手,努力想讓自己暖起來,這些小小的動作,讓於宗謹一想起,眼底就淌著一股溫柔。

 

  正沉浸在思考中,蘇宇謙一個猛點頭突然把自己驚醒,朦朧的眼眸四下張望,一陣茫然後,才想起自己已不在蘇家。

  轉頭看見於宗謹淡淡笑意,連忙站起身來,一臉懊惱:「宗謹哥哥!對不住,我居然睡著了……」

  「無妨,今日從蘇家來到將軍府,一路折騰也該累了,我是不慣下人服侍的,你自個兒梳洗下,我這房裡有個小隔間,已經讓人收拾好了,就睡那兒吧。」

  蘇宇謙點點頭,自己散髮寬衣,又淨了面,聽見幾聲咳嗽,連忙倒杯熱水奉上。

  還來不及開口,門邊響起了兩聲輕敲,來者正是燕兒,說給於宗謹送藥來的。

  待燕兒將藥碗拿近,蘇宇謙瞧那一碗熱騰騰、黑乎乎的,還冒著可怕的藥味兒,臉都揪成一團小包子。

  於宗謹忍下笑意,一口口啜飲,眉頭都沒皺一下。

  直到碗底朝天,燕兒收拾好離開,蘇宇謙才小心地問:「宗謹哥哥,不苦嗎?」

  於宗謹想了想,應道:「苦呀,小時候總是躲著不喝,非得灌下去,喝完了又鬧著要甜嘴,這幾年倒是習慣了,沒覺得特別苦。」

  蘇宇謙露出一種既欽佩又不捨的表情,拉著他的袖子:「沒關係,我知道京城裡有條桂花巷,巷口的桂花酥糖頂好吃的,改天我去給哥哥買,吃完藥就能甜嘴,不怕苦!」

  見這孩子信誓旦旦,於宗謹又笑了,揉揉他的頭髮道好,便讓他休息去了。

  窩進被褥時,於宗謹才感覺到深深的疲乏,心裡卻閒適寧定,正思慮隔天該介紹蘇宇謙給顏夫子認識,未能細想,就墜入沉沉的睡眠。

 

  (To be continued...)

 

 

 

  By,華S/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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