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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乃衍生作,可以配合著食用:

 

 

1.

如果他選擇臨陣脫逃,東聲敏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只是,會覺得遺憾。

只是自己的遺憾就是傷他利刃吧?因為他從來見不得自己哭泣。

即使與他踏上紅毯的那個人註定不是他,但他仍希望藉由和他站在同一片紅毯上,假裝其實要和他一起走完這人生路途的人,是他。

雷殷甲,你從來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這樣努力。

 

努力愛著你,努力忘記你。

 

2.

台灣的喜宴就是這樣,明明傳統是只要辦桌就好,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流行,在從門口到舞台的直線路上鋪一段紅毯,就好像希望能模仿在教堂中莊嚴肅穆的等待,等待某個人從紅毯的那端朝自己緩緩走來。只是紅毯盡頭卻永遠沒有神父,只有俗艷卻又不得不存在的舞台;只是牽在手裡的那雙手,永遠不會是他想狠狠揉進懷裡的那雙。所以東聲敏並不在乎,這完全是他的新娘和家裡的人達成的協議,融合了新娘的幻想和長輩的堅持,那他也沒意見。

 

東聲敏問自己想結婚嗎?他是想的,不過只是為了堵住眾多詢問之口,而這個女孩正好握住了他的手。那是個溫柔的女孩,手心沒有他的結實,卻正好可以握在手中;軟軟的身軀沒有他的胸膛厚重,卻可以讓他的父母安心。

所以東聲敏沒有多想,便牽著她走。

 

走過一桌桌或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東聲敏的父親在最前面的那一桌笑著看他,母親在和旁邊的人聊得開心,岳母岳父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他的朋友和學校的同事,還有新娘邀請來的朋友同事混著坐在一起,不管認識或不認識,大家的笑著為他們鼓掌恭喜。

只是每一聲恭喜、每一下掌聲,都像是加在肩上的重擔,讓他覺得越來越沉重,臉上卻不露痕跡地笑得越來越開心。

敬酒終於到了新娘朋友的那一桌,新娘被起鬨著的朋友們拉到身後,呈現一道人牆面對著東聲敏與雷殷甲,說是要考驗他們。

 

「沒事吧?」

 

沒想到趁那些人再想要考驗的項目時,熟悉的聲音輕輕從身後響起,溫熱而熟悉的氣息環上他的肩膀。東聲敏反射性躲開,愣了愣才意識到那是他唯一的伴郎。

「……抱歉。」

「……我沒事。」

看到雷殷甲那雙有點泛紅的眼睛,關注卻小心翼翼不敢再伸手觸碰他的眼神,東聲敏有點尷尬自己的閃躲的動作,不過他還是輕輕對他笑了笑,小聲說自己沒事。

 

怎麼老是會被他發現?自己的不安,自己的徬徨,自己的……

愛戀。

他怎麼敢說出口,其實自己不想踏上紅毯?

他怎麼有臉請他來當自己的伴郎?

他怎麼敢說出口,其實……

 

「新郎來!你喝完這杯,才可以把我們新娘帶走喔!」

婚禮場面鬧哄哄地,周圍的人也任由這群新娘的朋友鬧。一大群人對上新郎與他唯一的伴郎,看起來有點以多欺少,但這被視為新郎理所當然的課題,沒有人多出聲,只是湊熱鬧地看。東聲敏的心裡一樣鬧哄哄,只是是完全不相干的事。

雷殷甲爽朗的笑著,秉持著他在外人面前一貫風趣的形象,三八三八地一邊拍拍他的背,一邊說盡管來吧,我們小雷可是很厲害的。

接過酒杯時,他突然覺得,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他此刻在他身邊。

 

明明新郎倌只要小喝一口就好,其他都該讓伴郎乾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雷殷甲要上前接過東聲敏輕啜一口的酒杯時,他卻直接仰頭全喝了。

 

那是滿滿一大杯金門58度高粱,雷殷甲想著,而他的東從來就不太會喝酒。

 

「東!」

 

高純度的酒精嗆得東聲敏猛咳嗽,腦袋有點暈眩,恍惚中他看見周遭的人都滿意地笑了,卻只有雷殷甲著急地衝上前想扶助他。

 

啊,我該怎麼辦?

我這麼努力,卻還是忘不了你。

 

3.

「雷、雷,我不想離開你。」

 

縱使雷殷甲很努力地在幫新郎擋酒,但是今天的東聲敏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堅持一杯杯的喝,連新娘也有點擔心,卻意外固執地不聽。最後是雷殷甲摟著他的腰撐著他,陪他站在門口跟新娘一起送客。

東聲敏看起來很正常,還會笑著跟大家說謝謝,只是大概是真的醉了,恍惚間當雷殷甲因為手痠而鬆手時,他便會不小心脫口而出:「雷、雷,我不想離開你。」而雷殷甲摟著他的手臂,便不自覺地圈地更緊一些。

 

新娘的名字剛好有個字的音聽起來像雷,而自顧自誤會的伴娘群跟群眾們很熱鬧的開他玩笑,但東聲敏也只是笑笑說自己真的醉了。

除了他們倆,沒有人猜到這句話真正的意思。

 

當客人終於走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新娘的弟弟看到姊姊朝他使眼色,連忙上前想要幫忙攙扶姊夫,沒想到東聲敏卻像橡皮糖一樣怎麼拉也拉不離雷殷甲。三人尷尬的對望,只有雷殷甲感覺到身上的桎梏越來越緊。他只能抱歉的說要帶他去醒醒酒,讓他們先處理一下剩下的事情,便帶他往外走。

 

誰知道一往外走,東聲敏卻像是突然發狂一樣,拉著他往外面直衝。

 

「東、東!危險!你發什麼酒瘋!」

 

雷殷甲開始緊張,喝了酒的東聲敏完全無法預料或做出什麼事,高中時那幾次醉酒的經驗美好得讓他懷念,卻也害怕他會在賓客前做出什麼破格的事,但也好歹撐過來了。怎麼突然說發瘋就發瘋?

 

他還愣愣地想著,原本應該喝醉酒的某人卻已經叫好到學校的計程車,還把他硬推了進去。

 

「東,你……新娘在等你!」

「馬的!我不管!」東聲敏在黑夜中的眼睛閃亮得讓人無法忽視,卻又迷濛得像是個天真的孩子只是在任性地哭鬧。「最後一次……就當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任性吧。」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孩子似的東聲敏,雷殷甲藏著的眼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4.

站在學校頂樓,一人一根菸,他們都沒說話,卻也不尷尬,東聲敏想著,就像是和好朋友在一起一樣。

對了,老朋友。他怎麼會忘記,真的只是好朋友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孩子們,比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雷殷甲笑了笑,深深吸了一口菸,又輕輕吐出。「也不看指導老師是誰。」

 

一時間,又陷入沉默。當手上的菸已燒到濾嘴,東聲敏才輕輕放手,任由菸頭在欄杆外隨風飄去。

 

「唱給我聽吧,我來不及聽。」他說。「我想聽你唱。」

 「……那是孩子們的歌。

「我們也曾經是孩子。」

雷殷甲沒再說什麼,在無數個深呼吸之後,那早已比年少時還要滄桑的歌聲猶帶哽咽,卻仍清晰地唱出。

 

「在眼神中燃燒你的倒影。」

因為不管我再怎麼追,你還是自顧自地向前跑。

 

「原來只是夢中的仿聲鳥。」

原來我追的,都只是你的幻影嗎?

 

「在夢境裡追逐對你的依戀。」

你看,我連在夢裡都追逐著你。

 

「唱著你曾唱過的歌,疲憊地走在你曾走過的路。」

只要有你的影子,就會有我的足跡。即使機會渺茫,我仍要你在驀然回首時,能隨時在影子裡看見我的身影。

 

「傾聽,沒有你的世界……」

即使,只剩下我一個人靜靜地傾聽你離開的世界。

 

不知道是誰的唇先占領上誰的唇,從年少的炙熱到成熟的激情,似乎有誰變了,卻又好像什麼也沒變。那日烙印在教室窗戶上追逐的影子,那日偷偷躲在花圃後的親吻,那日在頂樓上喘息著用力緊抱,像是要將對方融化在自己的血肉裡。

 

「努力愛著你,努力忘記你。」東聲敏顫抖著的聲音,隨著落下的眼淚更加模糊,卻仍堅持地從身體裡逃竄而出。「雷,這是我的一輩子。」

 

雷殷甲笑了笑,這一次,他卻選擇放開東聲敏,認真地站在他面前,望進他的眼睛、就好像想望進他的靈魂。

「努力愛著你,努力追逐你。東,這是我的一輩子。」

 

【To Be OR Not to Be continued......】

 

─────微光碎碎念時間─────

期待了好久的音樂劇《新社員》,昨天終於去看了,真是心(ㄈㄨˇ)花朵朵開耶~~

其中最讓人心疼的,就是教官跟老師了吧!

縱使很忙,我還是滿腦子都是他們互相追逐的身影((喂

我在節目本一直沒有看到教官跟老師和唱的歌詞,只隱約記得很揪心

但我也覺得<仿聲鳥>歌詞中的追逐,其實也很像是他們的互相追逐啊!

其實,能夠這樣互相追逐,前面被追逐的人,要是沒有想被追上的心思、想刻意放慢速度,又怎麼能維持追逐的關係呢?(笑)

嘛,我現在滿腦子的劇情,也只能寫出這樣子了。等我整理好,再來寫心得吧(笑)!

不管怎麼樣,謝謝願意點進來的人喔~~((鞠躬揮手

那就有機會下次見囉~~((逃

 

By,福爾摩君 / 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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